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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见东湖(二)行吟阁,遇到自己的屈原

录入时间: 2022-09-30      浏览:1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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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固说屈原“露才扬己”,多与他人不和。还认为《离骚》中描写的是“虚无之语”,“非法度之政,经义所载”;屈原“忿怼不容,沈江而死”,是感情用事,不会明哲保身,堪为“亦贬洁狂捐景行之士。”

与他的评价不同,他的前辈司马迁则对屈原高度赞扬。“其志洁,故其称物芳;其行廉,故死而不容。自疏濯淖污泥之中,蝉蜕于浊秽,以浮游尘埃之外,不获世之滋垢,皭然泥而不滓者也。”所以,“推此志也,虽与日月争光可也。”

在此之前,还有贾谊的《吊屈原赋》。贾谊认为屈原投江可惜了,应该“袭九渊之神龙兮,沕深潜以自珍”;“贵圣人之神德兮,远浊世而自藏”;“凤凰翔于千仞兮,览德辉而下之;见细德之险征兮,遥曾击而去之。

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。

庄子和惠子在桥上观鱼,庄子感叹,“鲦鱼出游从容,是鱼之乐也。”惠子不同意了,反驳说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”庄子一笑,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”

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判断、评价,都是在一定的审美取向里做出的,规则、标准在于环境,更是在于内心主观的接受。

公元前278年,屈原投入汨罗江,从此,他就不再是他自己。

屈原是一个人,是一本《离骚》,是一句天问,是一种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的精神。

屈原还是一段历史,是一种文化,是一个节日,是一段绑在孩童手腕上可以辟邪的五色绳子。

心中是什么,我们就看到什么。当我们谈论起屈原的时候,这个“屈原”已经不是历史上那个有血有肉的男子,也不是文本中行吟“香草美人”的诗人。

我们定义的,是一个心中的象征意向,甚至,这个意向模糊的面孔,就属于我们自己。

“去故都而就远兮,遵江夏以流亡。”

江是长江,夏是夏水 (汉江) 。《九章·哀郢》里记录了屈原流亡的路线,两千多年前的长江与汉江一带,留下了诗人踉跄的足迹。

“屈原既放,游于江潭,行吟泽畔”。

行吟阁,这座取名于《楚辞·渔父》的方形三层楼阁,为纪念屈原而建,位于东湖公园听涛景区,自修建以来,一直是东湖风景区具有历史文化内涵的重要地标。